【湛羡澄】二位，处情缘否？（上）
00.
江澄，你作为一名修炼一百年的蛇妖，势必不会为这小小的困难就被打倒！
江澄握拳，暗中发誓，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背上了不多的盘缠登上了背井离乡的不归路。
01.
一出了温暖的莲花坞，外边正值腊月，大雪纷飞，即使是活了五百年的江澄,虽说起码有十年的时间在蛋里，不过这也不重要了，立马就因为生物天生的习性，趴在雪地上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事实证明在大街上随便睡觉不是一个好习惯，江澄迷迷糊糊的醒来，发现自己已经成了原形，而为数不多的细软也不知丢失在了何处。
白花花的蛇身上覆盖着几缕白花花的雪，身体几乎与银装素裹的雪地融合在一起，乍一看还真看不见有一条白蛇。
江澄精神恍惚，就在这个时候一只脚正好踩来，抬起来时不偏不倚地勾住了江澄，就这样，江澄一脸懵逼的上了天，又掉到地上，昏死过去。
02.
那个挨千刀的憨货还有些不明所以，向前走两步，在江澄跟前缓缓蹲下，伸出了手，支起一根指头轻轻戳了一下瘫成一滩的小蛇。
嗯，没动。
那个白衣服的农夫见蛇没有动，便大了胆子，支起了两只手指头，敷了上去。
蛇身冰冷，蓝湛打了个激灵，将手收回去，依旧还是蹲着，原地开始了分析。
外边冰天雪地，这里一只小蛇，小蛇通体冰凉，一动不动。
“死了？”
江澄悠悠转醒，就听到了这就话，吐出了细细的蛇信子，努力抬头，和蓝忘机是大眼瞪小眼，证明自己活得好好的，十分健康。
一人一蛇在雪地上大眼瞪小眼，持续了两分钟，江澄凭着最后一点点的意识挪了两步，打算忽略蓝湛，来一场为时三个月的冬眠。
不知是好奇心还是一点奇怪的怜悯之心在作祟，蓝忘机鬼使神差将他捡起，揣进怀里，小蛇被雪冻得通体冰凉，有些发硬，猛得进了一个温暖的怀中，有些不适应，登时头脑就开始发蒙。
睡着前还是觉得：
这个农夫憨憨傻傻，怕是没听过农夫与蛇的故事。
03.
江小蛇就这样被小农夫领回了家。
大抵是因为太过于温暖，以为是到了春天，江澄就是悠悠转醒，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被无限放大的俊脸。
？？？这人谁？
蓝忘机也是个闲得慌的主儿，就这样和江澄大眼瞪小眼数分钟才憋出一句：
“我是蓝湛，你可以叫我蓝忘机。”
江澄：……不是，大哥，我怕我一张嘴吓死你。
“哦对，你不会说话。”
蓝忘机用指尖揉了揉江澄小小的脑袋，差点没把江澄给揉傻掉。
04.
要说这蓝忘机也是一大奇人，举目无亲又生活过得滋润，长着个富贵公子样儿却是个憨憨小农夫，不爱吃肉，偏爱那树皮苦菜根，关键是还长得人高马大，江澄就苦了，跟了蓝忘机是蓝忘机吃啥江澄就吃啥；
蓝忘机这人虽不善言谈与邻里关系却异常不错。
昨天李家大姐送麻衣，今天张家闺女炒板栗，还有个赵家小妹赶明儿过来看蛇儿，可眼红坏了那成天蹲在桥下四处勾搭姐姐妹妹的臭道士魏婴。
开春，天空刚泛起一抹鱼肚白，树木吐出嫩芽，蓝忘机便随着人潮去赶集，刚路过魏无羡支起的算命小摊，就被人一爪摁住了肩。
“诶～这位兄台，我看你印堂发黑，目光无神，唇裂舌焦，元神涣散，近日必定访友不遇，万事不顺不如听贫道一言，由此宏运大发，体健神清、消灾避祸，都包在我的身上。”
“？”
“忘机兄，你身上妖气很重哦。”
“……”
看着蓝忘机明显不信的样子，魏无羡故作心痛：“你这人咋就忒不听劝咧，我是道士，货真价实的道士！”
听魏无羡不停地吹嘘自己的降妖之术有多么牛逼，蓝忘机才道：
“……两月前捡过一条蛇。”
“忘机兄厉害呀，蛇口下居然呆了两月不死。”
05.
魏无羡本着好奇的精神和蓝忘机去了江澄的住处，看到的不是一条蛇，而是一个穿着箭袖轻袍，腰间悬着一枚银铃莫约六七岁的小孩子坐在床上，双腿耷拉在床沿，有一摆没一摆地轻晃，银铃轻轻晃动，却又没有丝毫声响。
关键是，这个小朋友好好看！！！
魏无羡心中如临大赦，指着蓝忘机，发着颤颤：
“蓝忘机你个禽兽不如的东西！我看你一表人才！居然对这么小的孩子下手！关键是还是这么可爱的孩子！还不拉上我一起！he tui！”
蓝忘机缓缓地打出了一个问号，心中是刷过一条又一条的弹幕。
我蛇呢！我这么大一条蛇呢！为什么这里有一个人？！
江澄快厥过去了，自己就是普普通通的睡个觉，一觉醒来发现春天到了蓝忘机又不在家所以打算释放天性变成人形，结果没一盏茶时间蓝忘机就回来了？！
蓝忘机被魏无羡拉出去，徒留下一个江晚吟在这里，变回去也不是，待着也不是，处于一个万分尴尬的处境。
魏无羡是大马金刀，拍了拍蓝忘机的肩膀“忘机兄你可以呀！拐了这么漂亮一小妖。”
“但是作为朋友，我要提一句，人和妖在一起有损阳气，会折寿的。”
蓝忘机战术后仰，觉得问题有点大，试探性的接了一句：“所以？”
“所以作为你的好兄弟，就由我来面对疾风吧！”
魏无羡说的慷慨激昂，如果不是刚才见识过魏无羡刚才看着人家蛇妖眼睛都要放绿光了蓝忘机可能就信了。
蓝忘机摇了摇头，语出惊人：“法海，你不懂爱。”
魏法海：？？？
06.
江澄心中此时是一万匹草泥马奔过，被一个道士看到了！出师不利出师不利，会不会被逼着喝雄黄酒呜呜呜。
噫吁嚱，危乎高哉！
此地不宜久留，走为上策。
一脚踏出大门，就看到魏无羡和蓝忘机蹲一块，一脸贼兮兮的讨论着什么，时不时往江澄带着的房间内瞟两眼。
好猥琐。
江澄：……我是要被拐卖了？
魏婴一看到江澄就是自来熟的扑上来，和他哥俩好的搭着肩，道：
“小妖，我是个道士知道伐，我看你印堂发黑，目光无神……诶诶诶诶你别打我啊！”
“江澄。”
“啊？什么？”
“我叫江澄。”
“啊江澄啊，这可是一个好名字，一听就知道是你！”
“……”
“对了江澄，你是哪里的妖啊，修炼多少年了？”
“云梦的。”江澄忽略掉在蛋里的日子，“五百年了。”
“所以？”魏无羡突然惊起“你还没成蛟？！”
“……是，但是我修炼奇慢，人家五百年修成蛟，我还未成。”
“为何？”刚出口魏婴就后悔了，人家的隐私自己问那么多实属是僭越了。
江澄却不以为然，道：
“我娘说我的情缘比一般妖要复杂，影响修行，会卡在‘化蛟’这里。”
蓝忘机听到了悄咪咪的过来，在一旁蹲墙角。
“我的情缘，似乎，不止一道。然后我娘就把我赶出来找情缘了。”
蓝忘机：？？？
07.
于是乎，蓝忘机就暂时收留了江澄，而魏无羡则帮忙掩盖他身上的妖气。
某日，蓝忘机突然问道：“江澄，”
“？”
“你足不出户，如何找情缘？”
“！！！”
江澄震惊了“你要带我出门？！”
“什么时候出发！”
蓝忘机道：“现在。”
带上江澄出街，蓝忘机和魏无羡是认识了一把什么叫做撒手没。
魏无羡是急了，是四处找人，手握成喇叭状，大喊道：
“阿澄！”
蓝忘机就较为直接，摁住一个路人就从广袖中掏出一卷画纸，上面赫然是江澄化人和化蛇的样子。
“你可有见过他？”
被逮着的凌青摆摆手又点点头，道：
“蛇没见过，不过这个人，刚刚在那边的酒肆见过，逮着一个好看的姑娘就问‘处情缘否？’。”
蓝忘机面色阴沉，带上魏无羡就过去那家酒肆，就看到江澄身后跟了一溜的姑娘，各个都十分标志，还有之前送衣服的李枝儿，送小食的张砚砚，看蛇儿的赵青青。
魏无羡看到江澄身后跟的一众莺莺燕燕，哀嚎一声扑到江澄怀里。
“澄澄啊你不爱我了呜呜呜。”
“所以爱会消失对不对？”
江澄歪了歪头，疑似不解，仔细瞅了瞅魏无羡和蓝忘机的脸，道：
“魏婴，蓝湛，处情缘吗？”
————————
（下）@林待鹤归
评论(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