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青眷੭ ᐕ)੭

沉迷男二ing

【蒲竹叶杯/湛羡澄】归宿

第一棒

第二棒@倾晚



人物ooc预警

感情线非常不明显

大部分都是剧情

无脑预警

江澄中心
—————

00.


街道上车水马龙,繁华的都城,喧闹的街市,江澄披着一件风衣,独自一人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低着头。


医院的通知单被他紧紧攥在手中,良久,他松开了手,把它摊开。


从扭曲蹩脚不成样子的字迹中勉强可以拼出几个字


——抢救无效。



01.


也许是上帝向江澄开了一个玩笑,只见眼前一辆中重型卡车响着刺耳的鸣笛声,江澄猛的抬起头,双腿仿佛被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紧接着眼前一片空白,只记得刺耳的轰鸣声和其他行人的惨叫,江澄什么也不记得了。



02.


睁开眼,一切都不一样了。


江澄从一个破烂的不成样子,简直可以说是家徒四壁的茅草屋里坐起来,僵硬的石床硌得江澄的腰得生疼,只感觉肚子饿得厉害,身体发虚。


“咔嚓——”


一扎着冲天辫的青麻布衣小童捧着一碗凉透了的稀粥端进来,见着江澄醒来了,欣喜万分,忙将那碗粥捧进来,轻轻放在江澄边上,道:


“大哥哥,你醒啦,阿嬷让我把粥端来候着你,等你醒了,就可以直接喝了。”


江澄目光有些呆滞,缓缓地聚焦后,朝小童点点头。


回过神来的江澄看向粥,第一反应就是,哦这粥真他娘的稀。


清冽的米汤中漂浮着几粒雪白的大米,当真不负稀粥这个词。


抬头,对上小童亮晶晶的目光,江澄梗着脖子,喝下了凉津津的米汤,腹部有了些填充感,才稍觉得自己还活着,真真正正的清醒过来。



03.


等等,好像有什么不对???!


江澄十分迷惑,这里是哪里???为什么自己穿得奇奇怪怪,破破烂烂。


他突然猛的坐起,却被腰间的伤口撕拉的疼痛感倒吸了一口凉气。低头一看,用白色的棉布简单被包扎好的腰部渗透出了可怖的深红色。


引来一阵反胃,刚想站起身子就被赶来的老妇人一把按下,一名蓄着长长的白色山羊须的老先生赶来,帮江澄重新包扎伤口。


江澄道:“我,怎么会在这里?”


他一愣,口中发出的声音异常沙哑,像是两把生锈的锯子相互拉扯着,看着眼前陌生的一切,他的大脑有些呆滞。


“大哥哥,你是忘了吗?你是从天上掉下来的,神仙都是从天上下来的,哥哥也是从天上掉下来,哥哥不是神仙吗?”


阿枝的语气中隐隐透露着兴奋,小小一只的脸蛋儿红扑扑的。


“???”这是什么逻辑?


然而毛团并没有意识到如果是醒着的话,江澄是不会从天上掉下来的,嗯,至少不会这么狼狈的摔下来。



04.


“毛团?快出来,别打扰公子休息。”


阿枝扁扁嘴,气鼓鼓的走了出去,小辫子一翘一翘的。


一名面容算的上清秀,穿着布衣的女子身在在门外,道:


“公子,你的伤还未好,请先休息吧。”


语气平淡,若是仔细听了,便会觉察到之中含着隐隐约约的怜悯。


江澄显然没有反应过来,但是凭借着母亲看的那些快穿小说,他迅速的得出了结论


——我穿越了。


未从失去亲人的阴影中走出来,又来到了另一个不为人知的世界。


古代啊,头发虽然十分奇怪的长长了不少,但穿着现代的衣服,会被当成妖怪抓起来的吧。


这运气怕是没谁了,小说都不敢这样写。


腰部的伤口莫约是摔下来的时候磕到了石块荆棘,看着可怖,实际上也只是淤血堆积在一处,化开就可以了。


江澄摊开手,手指纤长,骨节分明,在阳光的照耀下透出近乎透明的光泽,一枚紫色的戒指安安稳稳的待在他右手的食指上。



05.


翌日,江澄勉强算是穿了一件像样的衣服,辞别了那户人家,下了山。


他觉得,这里,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经历过了一次死亡,江澄反而更加的惜命,只要活着,就都还有希望。


怀抱着满腔的热血【误】的江澄,才走了没几里路,就被截拦了。


江澄看着这五个身披黑衣头戴黑帽面上还扯着黑面巾的劫匪,不禁吐槽了一波这里的土匪眼力见儿到底是有多了得,自己穿的这般落魄,除了美色便是一无所有。


果不其然,只见为首的那位大哥挑着一把长剑,道: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


江澄冷漠,打断,客套道:


“说来可笑,在下近日来囊中羞涩,温饱问题还未解决,怎的会有钱呢?”


“小白脸长得挺不错,这京中的官达权贵也有不少有特殊爱好的,若是卖到南风馆,嘿嘿嘿……”


江澄不语,并且表示这大哥话可能有点多。


想着才开始决定继续走下去的冒险旅程就要被迫停止,江澄感觉好气又好笑,自己果然命中犯了太岁,干啥啥不行,事事不顺心。刚想不如就此奋起挣扎一把,就又出现了一小插曲。


此时一柄剑破空而来,带过一阵劲风,剑尖一部分刺入江澄和山匪之间的道路,一位白衣公子从天而降,足尖则稳稳当当地落在并立的剑柄上,衣袂飘飘,气质出尘,那姿态,绝对称得上一句“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刚刚落下,他周身便卷起一阵气流,使得双方齐齐退后数步,仅仅只是看着背影,江澄就有些呆了。


那土匪也是个胆小怕事的,见了自己一伙人捅了个大篓子,便是缓缓退后,数十步后,便猛的转身,跑的速度一个赛一个的快。



06.


蓝忘机顿了顿,没想追上去,只是把人吓跑就可以了,此次前来,他的目的并不在此,而是在于这座山的所谓的山神。


江澄见自己算是逃过了一劫,握了个拳,凭借着母亲生前没少看的古装电视剧,依着记忆做了个绩,到还是有模有样。


看清了江澄的样子,那蓝忘机从来都是波澜不惊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痕,看起来有那么一丝丝惊讶的味道。


“你是何人?”


江澄沉默三秒,迅速回答道:


“我只是一个失足少年,囊中羞涩两袖清风,被山匪打劫的苦逼罢了。”


蓝忘机听得云里雾里,又道了一个词:


“名字?”


哦,不仅要名还要字对吧。


“哦,在下姓江名澄字建国。”


“这位大侠你可以叫我江澄或者江建国。”


虽然不是很明显,但是江澄还是捕捉到了蓝忘机的嘴角是微不可查的微微抽了抽。


“哦对了我现在要下山,劳烦大侠你让个路呗。”


“蓝湛,蓝忘机。”


哦对,自己还不知道这位大哥名字呢,


蓝忘机下地,指尖轻轻一动,避尘便自动归鞘,看的江澄是一愣一愣的。


“下不去了。”


“???”


江澄抱着实践证明真理的想法下了山,山上风景秀丽没有丝毫精怪的痕迹,但是越走越奇怪,从山上眺望远方可以把山下的景色看得一清二楚,但是一个时辰过去,却没有丝毫要下山的痕迹,除了树还是树。



07.


于是,江澄走到一处山湖边上,沉默几许,为了证实心中的想法,便跳了下去。


冷水瞬间浸透了江澄的身体,他开始奋力向上游,可是这水仿佛有吸力,硬是拖着江澄往下拽,一阵漩涡涌起,江澄失去了意识,醒来时,便到了之前遇到土匪的地方。向山上走了莫约一炷香的时间,便到达了山顶。


看到了不远处那个医救了自己的人家对蓝忘机说着什么,一旁一名身穿紫衣,嘴角含笑,扎着高马尾的男人靠在门框上。


而江澄,则是就地而坐,虽说偷听不是个好习惯,但是为了让自己做个明白鬼,于是乎,他一边把头发上的水拧干,一边悄咪咪的偷听人家的谈话。


经过江澄三番两次的努力,通过蓝忘机的只言片语,以及自己的脑补,江澄可算是理解了大概的意思。


按照这里的话便是邪祟。


山上有着一座山神庙,庙中的石像是这里的原住民发现的,有一名姓胡的学士在路过这段路的时候放下了小半块的馒头后进京赶考,便中了状元,成了秀才,在城里当了个不大不小的官。


也有不能生育的男子女子,看过郎中求过鬼神拜过送子观音,却依然没有一点动静。本来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思想,在石像前放了贡品,结果第二年便生了个白白胖胖的小子。


诸类事件越发的多,也便传的不可思议,无所不能,吹上天了,开始有人给它搭了雨棚,一点点翻修修葺,便成了一座庙宇,每年都会有一些人带着香火过来进贡。


这石像也只不过是长得像个人罢了,吸收了几十年山中的日月精华有了灵气,受了香火贡拜便成了精怪,吸人精气折人阳气损其寿命,原先还好只是需要杀猪弑牛,直到某一日,突发涝灾,冲走山下几百户人。


当时有人梦到过需要十对童子童女祭山,说出去却无人相信,次日涝灾更是严重才迫于现实使用了这下下策。把童男童女安顿在“祭台”,等着洪水将他们冲走,这样,涝灾便是好了。


祭奠从一年一次到了半年一次,又成了三月一次一月一次,而现在却只剩下三两周一次了,于是村庄里的人搬上了山,也有人尝试下山,可都沓无音讯。


现在,每逢每年的农历五月五日,当天夜里,都会有孩童失踪,大家都变得人心惶惶。


大抵是有人钻了空子向外求救才引得有所谓“修仙之人”到此帮忙。这所谓的山神现下怕是被撞破了便急了想要将山下人引上来关在山中。



08.


江澄上前,刚抬起手就看到旁边那个紫衣服的男人瞪大了双眼,声音有些颤抖,


“……江…澄?”


“你认识我?”


江澄猛的抬起头,想要确认眼前这个男人究竟是打哪来的,为什么会认识自己。


那人样貌好看的紧,丰神俊朗,五官棱角分明,一双桃花眼仿佛可以摄人心魂,不过这紫衣华服,在江澄眼里不知为何,则有些刺眼了。


只听魏婴调笑道:


“重名罢了,”


罢了沉默数秒,又道上一句:


“公子,你长得有些像我相好。”


???等等先生您不觉得您相好头上有些绿吗?



09.


问题先放一边,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查出此地的邪祟具体的位置,江澄心中一凛,作为一名不信鬼神知信苍生的人,现在也不敢不信了。


山中的“山神”现在每逢五月五便会抓走一名孩童,村民们过了那么久,也算是了解了“山神”捉人的规律。


五月初五子时是寂静无声的,届时风从杨树上吹下的第一片叶子在地上离哪户最近,这户人家的孩子必然在当日戌时左右被带走。


那么就应该要测量一下风向,强度,天气。嗯根据地点,这里应该是福州吧,通过夏季的季风应该就可以大致了解了风向。


江澄趁天黑之前遛了一遍这个不大的村庄,观察了地形,记了一下安全逃脱村庄的几条路线,也发现很多人家居住在地方都没有杨树。


那么最可能被带走的就是——


阿枝???之前那个青衣服的小屁孩儿?


排除一些邪门的事情发生的可能性,那么确实,阿枝是最有可能的。


等等等等,五月五,这不是端午节吗???


端午节,在五月五日,也有人说端午就是恶月恶日。


江澄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奇奇怪怪的世界,奇奇怪怪的人。


江澄当即发声:


“问个问题,当朝皇帝是谁?”


魏无羡道:“问这个干嘛,我们修仙之人不得参与政事,这是老早之前的规矩了。”


???修仙之人?


对于山神鬼怪一类的事情江澄已经见怪不怪了,又问:“如今年号多少?”


蓝忘机道:“玄正三十八年。”


历史上似乎没有这个年号欸。


江澄有一个可怕的想法,


指不定自己并不是穿越到过去,而是来到了一个平行世界。



10.


现在也就是只能先布下一些阵法,一些符箓来确保自己的安全。


这山是奇怪得很,修仙之人来到这里,法力便折了个十成九,只有符箓起了作用。


五月四日,傍晚,蓝忘机和魏无羡将树上的叶子都施加了法术,使得叶子不容易落下,即便是风大雨大叶子落下,也会让自己感应到。


五月五日,清晨,有一片叶子稳稳当当的卡在阿丹阿枝一家的门缝里。


只见阿丹抱着阿枝,蹲在门口低低啜泣,一双明眸哭得红肿。


村民们就是站在草屋的周围,排成一个圈,愣是不敢向前哪怕一步。有庆幸今年不是自己家孩子的,有同情丹枝二人红了眼眶的。


蓝忘机和魏无羡明显也是有些发懵,江澄却突然站起,一步一步向那片叶子走去,轻轻触碰了一下,它便随风消散了。


江澄一愣,也许是因为自己是“外来物种”,而自己的一举一动都会改变这个世界吧。


放下手,却没有注意到紫电闪过一抹奇异的紫光。


而这一切,尽被魏无羡和蓝忘机收入眼底。


他便是十三年前那个消失不见的江家少主,江晚吟。


而紫电,则是因为天生便是除祟的极品灵器,这叶子并非普通的杨树叶,而是“山神”用供奉的香火转变的妖气幻化而来的,遇到了妖气,紫电则是近本能而将妖物去处。



11.


五月五,祭龙祖。


端午有一个习俗,那便是祭拜龙祖,以此来驱邪避祟,保一年平平安安,风调雨顺。


而这里,乃神魔鬼怪,玄幻的修真世界。妖物横行应该也发生过不少类似的。


江澄开口:


“含光君,冒昧问一句,您知晓端午节吗?”


蓝忘机回答了一句“知晓”便不再回答,江澄眼睛直抽抽,又问:“魏副宗主,我许久未下山,不知现在山下的端午有什么习俗。”


魏无羡道:“这我知晓,端午不就是五月五日,这一日的妖物横行,也被民间称为恶月恶日,这本是炎炎夏日,阳过于阴,又怎会阴盛阳衰,对吧。也有不少不满周岁的婴孩于此日得了害病,要求去婆娘家避灾呢。”


那不就是端午的“避五毒”的习俗吗?


果真如此,那么问题应该就处在没有龙祖的庇护,反而去求山中的邪祟。


他道:


“我们去祭龙祖吧。”



12.


村民们为了让自己不再受到邪祟的伤害,不过一个时辰变搭好了简易的龙庙,祭拜台。


而这祭拜的同时,可以唤起众多人中的一员内心深处最不愿面对的一切,有的人因为这个疯魔,走火入魔,毁了一辈子。


而江澄,就成了那名所谓的牺牲者。


众人齐齐跪坐在草铺上,没了意识,陷入沉睡。


而魏婴和蓝湛,则是看到了一个人,应该说,这是一只鬼。这只鬼站在一片尸山火海中,旁边有一具尸体,头发乱糟糟的披下来,满脸血污,衣服破烂,但可以看出这原本是一件华服,而这只“鬼”神态呆愣,大概就是那具躯体的灵魂吧。


那鬼的形态不似其他魂魄那般完整,他缓缓抬起头那模样,分明就是现在那从天而降的江澄,十三年前的江家少主——江晚吟。


只见画面一转,来到了一个满是莲花的地方,他们认得,这里是莲花坞。


蓝忘机和魏无羡可以说是强行按在地上,不能发出半点声音,画面一幕一幕的跳转,他们看着江澄从一个婴孩,成为一名是意气风发的少年,成为一位少年宗主。


最后,被扔下了乱葬岗,万鬼分尸,而他们看到的躯体,则是刚刚断了气的时候。


一代天骄就此陨落。


而这,是一个躯体的消亡,而并非一个灵魂的。


他的灵魂天寿受损,三魂七魄丢了一魂二魄,也因此禀赋不如魏无羡等人。



13.


玄正肆年,次岁乙丑,十一月初五


龙族得道,降下雷劫,九死一生,其中一雷,便是落在,江家莲坞。


夫人受了惊吓,腹中一阵阵痛,在九龙老祖回归天庭的一瞬,腹中婴孩呱呱落地,天降祥瑞,百鸟争鸣。


伴随着周围所有人的眼光,江澄平安长大,虽说天赋强于一般人,却并没有太过出彩,江澄知晓,有一名为凌青的算命先生说过,自己命中有三劫,出生一劫,少年一劫,最后的便是情劫。


渡完这三劫,便可以安稳过完此生,过得潇洒,获得幸福。但是因为魂魄不稳,而无法度过情劫,英年早逝。


而这所谓一魂一魄,则是落到了现代,而龙祖,为了补偿江澄因自己而失的一魂二魄,将江澄送往这里,现在差一个契机,而这祭拜龙祖,便成为了契机。



14.


蓝忘机和魏无羡眼前一阵恍惚,便彻彻底底的晕了过去。而江澄,则是和另一个自己干瞪眼。


江晚吟阖眸,问道:“你可愿意回来?”


江澄似是不解,反问道:“我怎的愿意回来?”


“我在我那里有自己的生活,我事业有成,我生活安定,虽说不能享那天伦之乐,但也可以有自己的生活,我怎的愿意回来?”


江晚吟问:“在那里,你就觉得如何?”


“你过得并不好。”


“无依无靠,孤身一人,身后无人,眼前也无人。”


“你又怎的过得好?”


江澄不语。


江晚吟轻笑:“你我本一体,你便是我,我也就是你,去与留,这些全予你。”


江澄笑:“你倒轻松,问题都交给了我,自己倒乐得自在。”


江晚吟道:“我晓得的,你我一体,你的所思所想,我都会感应到,反之相同。”


“那么,你可愿恢复完整的魂魄?”


江澄坚定道:“好。”


“负我所负之责,爱我所爱之人。”


“这里就是我的归宿。”



15.


江澄浑身一颤,抬眼,祭出紫电,一阵龙吟响起,霎时,半边天被染红。


只见紫电祭出一道紫雷,划出一道白光,笼罩了整个山头,祭龙祖,护我华夏一方安宁。


……


玄正叁拾捌年,次岁己亥,五月初五,三毒圣手江晚吟回归。


玄正肆拾年,次岁辛丑,十一月初五,江晚吟任云梦宗主。


只要人在,就一切皆有可能,只要他在,就有万千种变数。


因为这里,便是他的归宿。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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